本文纯属胡搞,可能引起不适,慎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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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倚天》第七回里言道:
[张翠山道:“难道这位高僧的武功修为,竟比大哥还要深厚么?” 谢逊道:“我怎能跟他相比?差得远了,差得远了!简直是天差地远!” 他说这句话时,脸上神情和语气之中充满了不禁敬仰钦佩之情。
张翠山大奇,心中微有不信,自忖恩师张三丰的武学举世所罕有,但和谢逊相较,恐怕也只能胜他半筹,倘若空见大师当真高出谢逊甚多,说得上 “天差地远”,岂不是将自己恩师也比下去了?但素知谢逊的名字中虽有一个 “逊” 字,性子却极是倨傲,倘若那人的武功不是真的强胜于他,他也决计不肯服输。]
此处两个结论:张三丰略高谢逊,空见远高谢逊。
随后此后十年归航,张五见了宋远桥:
[寻思:“我武当派内功越练到后来,进境越快。我在王盘山之时,与义兄内力相差极远,但到冰火岛分手,似乎已拉近了不少。当年义兄在洛阳想杀大师哥,自然抵挡不住。但义兄就算双眼不盲,此刻的武功却未必能胜过大师哥多少。再过十年,大师哥、二师哥便不会在我义兄之下。”]
算是勉强补上一笔。此后,也算把狮王、宋大、俞二们划归了一档。谢狮王只逊三丰半筹的笑话,就此过去。
但另一个问题留下了:空见的武功,怎么会远高于谢逊?
2
按灵蛇岛上,谢狮王对龙王说 “四大法王,各有所长”,又韦蝠王与杨左使对掌时有 “伯仲之间” 的评语。四王二使,谅在一个档次。少林寺范右使对空智,彼此都没把握。由此推论,则四大法王、宋大俞二、闻智性三神僧,不说等量齐观,也相去不远。而空见超然出群,显然高这档次许多。
当然,后来三僧有补白:
[空见师侄德高艺深,我三人最为眷爱,原期他发扬少林一派武学,不幸命丧此奸人之手。]
这算是继续打圆场:空见功夫确实高得特别,三僧都眷爱有加了。但再细想空见之逸伦超群,实在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谢狮王说他二十三岁时去西域,等开始捕杀成昆时,已见过阳教主等一干人。可是后来见了空见的轻功,依然会想 [若是活人,决不能有这般来去如电的功夫。] 以谢逊的资历还能吓到如此,空见的功夫显然大不同于他在光明顶的所见所闻。又,阳顶天当时可以毁了渡厄一目。则这时说空见武功不下渡厄,恐怕也可以了。
或者可以这么归纳:洛阳时期的谢逊,见过明教诸豪,见过阳顶天(大于等于渡厄)级别的功夫,却被空见吓到觉得 “若是活人必不能为此”。单单把空见的功夫解释为青出于蓝胜于蓝?那也太夸张了吧。
换个角度思考呢?
3
空见登场,是一身白衣。高僧们不垢不净,非假非空,和三丰爷一样邋遢也无所谓。而空见大晚上穿身白衣,那算是重仪表的了。
少林一派功夫,刚猛中正、端凝厚重的偏多。虚竹当年战明王时,动到逍遥派行若御风的功夫,僧人们一望而知,都觉得风格大异。而空见这种轻飘滑行,全十四部里也只有扫地僧提了俩活死人飘出窗外时,表现过类似的风格。
空见劝谢逊时,辞色温柔,但底线很明晰,属于外柔内刚。谢逊见成昆,空见不让;谢逊说” 我满门血仇如何如何”,空见则继续不让。其间最让人绝倒的一段话是:
[谢居士遭遇之惨,老衲也代为心伤。可是尊师酒后乱性,实非本意,何况他已深自忏悔,还望谢居士念着昔日师徒之情,网开一面。’]
十三条人命,一句 “深自忏悔”,一句 “昔日师徒之情”(简直火上浇油),就想让谢逊略过不算,难怪谢逊不服。最后只好动真格:
[谢居士,我跟你打一场赌。尊师杀了你一家十三口性命,你便打我一十三拳。倘若打伤了我,老衲便罢手不理此事,尊师自会出来见你。否则这场冤仇便此作罢如何?’]
这算什么呢?强定个游戏规则,逼迫对方接受。态度上斯文有礼,但下一句:
[老实跟你说,老衲既然插手管了此事,决不容你再行残害无辜的武林同道。你若一念向善,便此罢手,过去之事大家一笔勾销。否则你要找人报仇,难道为你所害那些人的弟子家人,便不想找你报仇么?’]
连谢逊都听出 “他语气严厉起来”。到这里,空见图穷匕现了:就是横里出头,先礼后兵。划出了规则,揍老衲十三拳,然后此事勾销。你如果不允,嘿嘿,老衲只好动强。
这样 “我来解劝你们,我可不想用强,但你们必须听我的” 风格,听上去耳熟吗?
被谢逊打倒后,他告诉谢逊:要报仇,须得知道屠龙刀的秘密…… 倚天屠龙藏着武功这事,也就灭绝这娥眉嫡系知道。别家人拿了刀剑也不知道该干嘛。他个少林秃驴,如何知晓?须知后来少林寺都屠狮了,也没看出他们知道内情的样子。
而前面,挨十三拳,很有佛祖割肉饲鹰的味道。但回顾飞雪连天十四部,这样的情节其实出现过一次:
[杨过和小龙女眼见慈恩的铁掌有如斧钺般一掌掌向一灯劈去,劈到第十四掌时,一灯 “哇” 的一声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]
4
郭二小姐当年天涯思君不可忘,千山万水走过。在少林寺目睹了何足道事件,接了部分九阳真经。此后天涯海角,她都走过,就是找不见杨过。
她还有什么地方没进去呢?答:少林寺。
她对杨大侠一见钟情,是风陵渡被大头鬼带了去见世面,而杨过当时出场,就是礼貌的要求史家兄弟放过西山一窟鬼。不放?一声啸震倒尔等!郭二小姐就此倾心。
而回思过往:蓦然横空出世,本来就是杨大侠特长:救无双,教完颜,哪次的出头都有些莫名其妙,但他哪次都是底线坚决,倔强之极。说到倔强,他从来是自己要做的便非做不可,哪怕郭大侠掌悬在头顶,哪怕隔了十六年,该娶姑姑还是娶姑姑,该跳崖还是跳崖。
把这些倔强、强迫对方接受条款的风格、白衣、飘逸绝伦的轻功凑合起来,不就是个老年版的杨过么?甚至挨十三拳之事,也很像是在模仿一灯大师的作风 —— 当日面对着完颜萍,他就这么琢磨过 “耶律齐可以,我也可以”,于是就模仿着耶律齐做守礼君子了。以他的聪明机智,要在少林寺里混个身份,容易之极。扫地僧都可以轻松扫四十几年地而无人察觉,况乎于他?以他神雕侠的本事,表演出远超谢逊,甚至直逼张三丰的武功水准,显然不是特别难。
5
哪位问了:杨大侠只有一只手啊?
咱的回答是:已故梁老师羽生《冰川天女传》里,有位董太清大师,也是一只手,人可以给自己安一假胳膊。
说到这,你会发现:空见神僧始终没出过双手。唯一一次动手是:
[空见大师眼见事出非常,大叫:‘使不得,你何苦……’立即跃将过来,伸手架开我右掌]
那也只有一只手。全过程他都是以胸在挡谢狮王的拳。
为什么不出手呢?莫非是怕谢狮王看清他只能动一只手?……
哪位问了:这杨大侠要真是空见,近百年的功夫,他老人家不会老吗?
神雕第十三回:
[小龙女此时已过二十岁,只因她自小在古墓中生长,不见阳光,皮肤特别娇嫩,内功又高,看来倒似只有十六七岁一般。她在与杨过相遇之前,罕有喜怒哀乐,七情六欲最能伤身损颜,她过两年只如常人一年。若她真能遵师父之教而清心修练,不但百年之寿可期,而且到了百岁,体力容颜与五十岁之人无异。]
古墓派武功本来就有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效果,外加杨大侠深通全真、九阴诸种门道,又有玉蜂蜜浆过口。周顽童修全真九阴喝玉蜂浆到百岁后,白发尚且变黑,况杨大侠乎?
按谢逊出现在王盘山时四十一岁,时张三丰九十岁。谢逊杀空见时是差不多十年前,时三丰八十岁,而杨过大三丰二十多岁,算算百龄。一张五十岁的脸,要瞒过众人,也轻易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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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论了:
杨大侠当日为了躲避郭二小姐,机智绝伦的想到了避进少林寺的主意。终南山后留了个黄衣女的根子,等龙姑娘一故,便出家做了空见僧。他老人家练了驻颜长寿的功夫,因此虽比三丰爷大了二十余岁,但终究不显。虽然年老,心气不衰,还是和少年时样爱横空出世耍帅,于是洛阳城外,以绝世武功企图慑服谢逊,却不料模仿一灯大师未遂,挨了一拳,人老不以筋骨为能,遂倒了。他老人家争着最后一口气,告诉了谢逊 “屠龙刀如何如何”。给谢逊留下了他武功深不可测的美好印象。
那么,为啥他叫 “空见” 呢?
经云:“经本破一切相。令达实相。而诸群盲。但闻破相。便执非相。取着于空。成恶知见。破坏俗谛。拨无因果。是以佛言。宁起有见如须弥山。莫起空见如芥子许。”
关于破一切相,《天龙八部》里,明王曾建议,以本相破无相。故 “空见” 这词,与 “无色无相” 是有关系的。杨过入少林,很显然是好友无色给帮衬的。至于 “宁起有见如须弥山。莫起空见如芥子许。”,那意思:“空见” 本来是 “莫起” 的,是 “错误” 的,是僧人不该去面对的 “过错”。
他自己叫什么?姓杨,名过,字改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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